望山云雾起

。。。。。。。。。。。。。。。。。。。

在ooc的道路上一去不返，一切只为发糖。

这是一个如果去晨曦大厅就发誓要违法乱纪的奇怪镜南人设的故事。

。。。。。。。。。。。。。。。。。。。

镜南几乎不会主动参加祈福会。

一来，她很忙。

二来，她从来不相信光影之主的眷顾。

她不是一个会被幸运光顾的人。

即便如此，她还是需要时不时去应个景，作为城主支持光影信仰的某种旁证和表率。

查尔斯通常是负责仪式和演说的人。

这两样他都很得心应手。

仪式威严庄重，演说煽动人心，如果不是知道他私底下对三大法则的不屑一顾，镜南或许真的会相信查尔斯那花样百出的传教。

披上一身红袍，敛眉沉目，藏进人群的边角。镜南站在祈福会的大厅里，权把自己当做一堆肉土。

静静等待仪式的结束其实是一个相当无聊的过程。

这时候镜南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在脑中幻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

于是，难熬的祈福会也会很快过去。

好容易等到祈福会散了，镜南压了压兜帽。

后排的人有序地从门内离开，镜南正要走，却不知道查尔斯何时不着痕迹地来到了她的身旁。

镜南头皮一紧，以为查尔斯又要找她寻衅滋事。

她赶紧装作没发现他的样子，往大门处转身就要走。

查尔斯却没像往常那样出声叫住她，而是长臂一伸，将她的手臂拉住。

他的动作不大，但力气却不小。

好在镜南站在人群的边缘离周围人有些距离，加上四周昏暗，众人又都急着离开，因此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阴影处两人的举止。否则，查尔斯跟她拉拉扯扯的情形非得被人议论上几天不可。

镜南被查尔斯拉住，一时动弹不得。

她眼中聚了愠怒，压低了声音，转头逼视查尔斯，问道：“做什么？”

查尔斯被镜南如此严厉地一瞪，脸上殊无惧色。

只不过他也不像往常那样嘴角噙笑要同镜南计较高低，而是严厉道：“跟我过来”。

被他这样看着，镜南不知为何，先自觉得理亏一截。

她顿了顿就不再说话，任凭查尔斯拉着她，转身遁进了光影大厅不起眼的一间屋子里。

查尔斯身边一向寸步不离的沙力夫和梵蒂也不知去哪儿了，现在就他跟镜南两人在黑沉沉的忏悔厅里。

“有什么事？”镜南先开口问。

有什么事？

查尔斯被镜南一句话就顶得生气。

她究竟是心大还是蠢钝。

自己的名字已经挂在了晨曦大厅繁育任务的名单上，她还来问有什么事。

查尔斯心里冷笑连连，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管她的事。

 “不说我走了。”她说着就要去拉门。

“要是急着去晨曦大厅执行繁育任务，恕不远送。”

查尔斯阴阳怪气的话比什么武力镇压都要迅捷，一下便止住了镜南的动作。

新一批执行繁育任务的名单应该过几天才会公布，但镜南毫不怀疑查尔斯就是有手段能提前弄到这份名单。

镜南这会儿也不想和查尔斯再闹。繁育任务的事已经够烦心的了。

别说镜南本来就不笃信三大法则，就算她信了，要心无芥蒂地跟陌生男人赤诚相见，镜南觉得自己还没过这个坎。

她转身在忏悔厅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不知道在思考还是颓丧。

坐了一会儿，镜南稍微冷静了些。

她借着忏悔室里几支幽暗的烛火看向在一边沉默的查尔斯。他隽秀的侧脸自然流露出一段宁静。

“你有办法？”镜南开口问道。

查尔斯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拿腔拿调地整弄自己的袖口，摆明要镜南求他。

若是在往常，镜南就是多吃点苦头也绝不想求查尔斯。

她倒是想像往常一样，硬气甩手走人，但出了这扇门，也许去晨曦大厅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她总不能去求城主豁免。

航控室精英的工作虽然重要，但是究竟不是猎荒者，没那么理直气壮可以请求豁免繁育任务。

她不由想到部门里面那个刚怀孕三个月的艾米丽。

可恨查尔斯身为宗教领袖，居然可以排除在繁育任务之外，这让镜南更加觉得怨愤不公。

软话在镜南心中酝酿了三四遍，对着查尔斯的脸她就是说不出口。

“没有办法就算了。”镜南几步走到查尔斯身前，伸手轻轻捏住查尔斯的衣领。

查尔斯也不躲避，直视镜南的双眼。

镜南靠近了查尔斯，用气声恨恨地说道，“我去就去”。

“你。”查尔斯果然有些生气。

镜南才不管查尔斯生气不生气。她微微仰起头，捏着查尔斯的领口将他扯到了自己身前，踮脚吻住了他的薄唇。

查尔斯先是一怔，随即意识到镜南做了什么。

他猛地推开了镜南，后退几步，像看什么不可理喻的事物一样复杂地望她。

灯塔上民都需要接受生理教育，该知道的他们俩都一清二楚，但一时之间两人谁都不说话。

还是镜南率先开口。

“要是不把我从名单里划掉，我去晨曦大厅之前，一定先找机会睡了你。”镜南说着抱胸从容理了理自己的耳环，一副拿定查尔斯的样子。

从前，查尔斯也不是没有被镜南挟制的时候，可是刚才的一个吻已经让他心里涌起惊涛骇浪了。

他一面觉得被她这样挟制感到耻辱，可一面又为她对男女之事随意怠慢感到恼怒。

他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

查尔斯倏地起身，拉住镜南的纤细软软的手腕，将她狠狠叩到忏悔厅低矮的墙上。

他生得高，轻易就能将她全然罩在身下。

查尔斯扣住镜南纤细的脖子，抵住她意欲发力挣脱的腿，报复性地低头回敬给镜南一个更加蛮横无理的亲吻。

他啮咬她柔软的唇，用疼痛迫使她减轻抗拒挣扎的意志。她的齿关在混乱中被他轻易叩开，于是血腥的齿舍战争就蔓延到口腔之内。

一吻结束的时候，两人的唇角都沾了血丝。

镜南没有去擦血迹，而是像捕猎者盯住猎物一般紧紧摄住查尔斯的双眼。

她就是故意的。

镜南不信他真能让她去晨曦大厅。

就算她真的要去，查尔斯也别想跑。

查尔斯则显得比镜南平静很多。

刚才的报复已经让他因为镜南上了那张名单而滞闷许久的气微微发泄了一些。

他没有回视镜南，而是松开制住她的手，用拇指抹掉了她嘴角的血迹。

“你要是敢来，今晚我等着。”查尔斯的耳语带着一点轻佻和一点凶狠。

他没应承镜南要帮她去掉名字，但镜南已经知道查尔斯的意思了。

她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就露出一点高兴的样子。

放松下来的她就一点儿不排斥查尔斯。

她的眼神里含着一点温柔的亮光，狡黠地歪头和他对视了一下。然后轻快地贴近查尔斯给了他一个短短的拥抱。

“谁说我不敢。”镜南贴着他的颈侧，带点得意地说。

说完她便从查尔斯的身下钻了出来，打开忏悔厅的小门，没了踪影。

这一回合，自己又输了。查尔斯想。